第144章 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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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关的花语柔方合上诗兰夫人传来的密信,露出一抹冷笑,“魏怀瑾,好样的,嘴上说得这么苦大情深,不过短短一年就另结新欢了,哼!”

  “阿姐,你这又是何苦呢?不是说好忘了他,在这边关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吗?”李璟程给花语柔递上一杯茶,来边关的这一年,花语柔算是过得极为舒心,他给她买了一座宅子,她以富家千金的身份住在里面,他为她伪造了父母,名为父母,实则是照顾她的仆人。她可以尽情地吃喝玩乐,无聊时还能女扮男装随他上阵打仗。

  此刻的花语柔一身男子戎装的打扮,英姿飒爽,“忘了?谈何容易啊?”

  李璟程笑了,“阿姐,如今的生活你不满意吗?”这不是阿姐一直想要的生活吗?可这一年里,他从未见她展颜过,战场上她杀敌无数,即使打了胜仗,她也从未开心过。他时常能看到士兵们在热闹庆祝的时候,阿姐独自一人在山坡上望月兴叹,独自喝着闷酒。

  花语柔浅笑,“小璟程,你安排的这一切很好,确实也是我想要的,而我曾经以为这样便会快乐,但其实......并么有。”她的心里还是一直在想着魏怀瑾,他的好与不好,统统在心头挥之不去。她从前最不屑这种拿不起,放不下的行为,不曾想自己竟然有一天也会是这样的人。“对魏怀瑾总是心有不甘。”当初走得太急,并没有好好惩戒他,总觉得心中有遗憾。

  李璟程自然是知道阿姐心里放不下魏怀瑾,不管是爱还是恨,在心中都已经生根发芽,怎么可能轻易连根拔除,当初离开京都,他曾以为时间能让她忘怀,但其实都是徒劳,他也曾为她物色出色的男子,希望能替代魏怀瑾在她心里的位置,但光容颜这一项,那些男子都比不过魏怀瑾。阿姐是见过世面的女子,又怎么会看上边关这些庸脂俗粉呢。

  “这一年里,魏怀瑾的动作可不少。诗兰夫人传来的消息大多都是他府中的事,朝廷里的事你怕是还不知道吧。”李璟程叹了口气,魏怀瑾这一年里的手段相当骇人,他几乎是躲在边关不敢回去。

  花语柔抬头看着李璟程,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即使她自己不愿承认自己如此关心魏怀瑾的消息,“说说看。”

  “该怎么说呢,这一年里朝廷的官员,那些曾经你看不惯的人,都一个个倒台了,流放的流放,贬官的贬官,有的甚至丢了性命。”谋略方面李璟程从来没有佩服过谁,但这魏怀瑾的手段当真让他刮目相看,那些官员确然是有过错,但魏怀瑾总能在最短时间内,将问题无限放大,让皇上发现这些官员们的错处,从而从重处罚。

  “哦?这倒是像他的风格。他向来善于阴谋算计,我都怀疑他是什么鬼谷传人。”花语柔撇撇嘴,有些不屑地说道。

  李璟程皱眉,表示有些不解,“可这些官员有些是相府的党羽,他怎会对自己人也下这样的毒手。”

  “这还不简单,许是这里面出了叛徒呗,他这人,向来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花语柔自己都没发现,她竟然这么了解魏怀瑾。

  李璟程笑了,虽然他不愿替魏怀瑾说话,但有些不争的事实,他还是会如实告诉花语柔的,“但这些人的共同特点就是曾经都是你讨厌的人,有些是得罪过你的,有些是你扬言绝不放过的。魏怀瑾一个不留,统统处理掉了,看来他对你还是念念不忘啊。”

  “可笑,念念不忘?他此刻府中的侍妾厢房都要住不下了,分明是个风流成性的下流坯子。”花语柔酸酸地说道,还说什么爱了她十年,都是狗屁,她才“死”了一年,他就疯狂地收集美女,真是可恶。

  李璟程闻到了浓浓的醋味,暗自偷笑,“我听到的传言可不是这样的。”他起身从身后的桌案上拿起三幅卷轴,递给花语柔,“看看吧。”

  花语柔漫不经心地打开其中一幅卷轴,上面画的竟然是她舞枪的模样,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哟,这是哪个画师画的,挺传神。”虽说不像照片那样百分百还原真人,但这幅画笔锋犀利,将她的特点把握得恰到好处。

  李璟程忍不住调侃花语柔,“阿姐,你与他同吃同住这么久,竟不知道,他是个丹青高手吗?”他指了指画上的题字和落款以及私印。

  “我去!”花语柔忍不住爆粗口,“是魏怀瑾画的?”她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画画啊,嫁给他许久也不曾见他动过笔,只以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家。

  李璟程挑眉点点头,“你这前夫还真是个宝藏男人,兴许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等着你发掘呢。”

  “他画我做什么?这诗兰夫人可从未提起过。”花语柔匆忙打开另外两幅画轴,里面画的也都是她,有骑马的,还有一副是她穿着婚服的样子。

  “自你离开他之后,他每日除了玩弄权术,便是饮酒作画了,撇开他相府公子的身份不说,倒不失为一个优秀的画家了,瞧上面的题字,撇开对他的私仇不看,这诗词的造诣相当的高啊。”李璟程本就是个酷爱诗词歌赋的人,是以忍不住赞叹。看来此前魏怀瑾的才学是被对阿姐的深情给耽误了。

  花语柔白了他一眼,觉得他是在胳膊肘往外拐,“我一个习武之人,不懂这些,在我这里是没用的。”这些舞文弄墨的东西,她从小便不喜欢的,她是个尚武的人。

  “据说他已经画了上千幅你的画像了,并且是不带重样的。我这三幅是相府的下人偷出来卖的,想着给你看看。据说他为了你,伤情地很。”李璟程偷看着花语柔的表情,可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感动,反而更加的冷然。

  “伤情?不过是虚情假意,如果他真的这般深情,他身边的女人又算什么?”花语柔从来不相信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会有什么真心。魏怀瑾的真心便是掠夺和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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