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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除非有人帮他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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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屈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打断了总教头的话。

  屈良大声恳求道:“求总教头给我一次机会,就算没有合适的天赋,我依旧可以通过讲武堂的考验。”

  陈清扬一愣,眼前这个英俊的小子满眼血红,这是有多大的执念非要进来?

  贵族看到后顿时不耻起来。

  “这也太没骨气了吧,说跪就跪,白瞎邢广替他求情了。”

  邢广一听,心中顿时狂喜起来,他早就看聂良的那张英俊的脸不舒服了。

  看样子不光总教头记住了他,旁边的很多同窗也记住了他。

  无疑为以后的圈子打好了基础,成为军官后上下打点极为重要,有的人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少奋斗十几年。

  陈清扬冷冷地看着屈良,警告道:“我大卫军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帝王,难道你连这都不知道吗?就凭你也配进讲武堂吗?”

  屈良与他四目相对,空气像凝固了一般,只有自己知道,如果不进入讲武堂,任务会直接判无法完成,他就会有被组织干掉的风险,这一刻已经是生死攸关了。

  他梗起脖子大吼:“我知道,但我有我的志向,就算死我也要修炼,只要我进入讲武堂之中,你就是恩师,为恩师下跪并无不妥,求恩师给我一次机会。”

  众人看得呆了,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陈清扬简直气的身体发抖,这小子如此理直气壮。

  要是每年都有他这样的人都来上这么一跪,再带上些威胁和梦想,自己难道都同意不成,那自己就别当总教头了。

  他恼羞成怒,控制力道一脚踢去。

  只见屈良身子晃了一下,跪姿反而顺势借力站了起来,身板挺直。

  陈清扬心中惊讶,这小子有些东西,也不全是无用,就这一下就可以看出定是有多年的努力,绝非纨绔子弟之流。

  陈清扬思考了一下,收起轻视之心,毕竟是一个有毅力坚持训练的人。

  但这种天赋并非战斗用天赋,自己身为总教头之职更加不能徇私。

  见他面容坚毅,只好用着自己认为还算温和的话讲道:“请别枉费心思,我不会让你进入讲……”

  突然!

  一声雄壮响亮的喊声,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哈哈,陈教头,好久不见了!”

  这一声讲武堂内的众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回头去看来人。

  总教头转头去看,只见一名魁梧壮汉身披青衫大步走进了讲武堂内。

  那人看起来杀气腾腾,这人他认得,是聂远山,这平日不被重视的私生子居然把他引来了。

  屈良见到名义上的父亲到来,他立即行礼,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平时二人几乎从来不接触,没想到今天他竟然来此,难道有意监视自己吗?

  聂远山也不在意,大步走上台前,对着陈清扬大笑说道:“我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啊,这臭小子性子倔强一些,还望总教头看在我的面上,原谅他吧。”

  陈清扬闻言一愣,这聂远山曾是赵无痕的裨将,也就是副将军,不知什么原因退了下来放弃了官职。

  但他的地位却一点也不低,在军队当中有着一定的势力,他的面子自然还是要给的。

  笑了笑:“小孩子闹事,无妨的,我看此子性子倒也坚毅果敢,敢作敢当,当着这么多人面做了常人不能做的事,也算另类。”

  屈良怎么听都觉得不是好话,心中不太舒服,却也不敢反驳。

  现在自己的性命都掐在人家手中,只要能进入讲武堂,他都可以接受。

  聂远山问着:“天赋如何?”

  “强化容貌,七品,适合一见钟情,非战斗天赋!”

  聂远山神情一滞,他被这天赋干愣了,半天才喃喃低语:“怎么会这样?”

  陈清扬继续道:“恕我直言,此子已经丧失进入讲武堂的资格,甚至没资格进入后备役。”

  屈良顿时急道:“不!不会的。”

  聂远山回头深深地瞥了屈良一眼。

  屈良立即噤声。

  聂远山过了半晌才道:“我知道了,不是还有一个机会吗?”

  “你是说花掉重金来送他入学吗?我就直说了,花出去的钱少说也有两千两,以你的家族也很难承受,况且这不是钱的问题,平时可都是给下一品的战斗天赋预留的!”

  聂远山叹道:“哎,算了!钱花出去还能赚回来,但这么一个难得的七品天赋,浪费实在太过可惜了。”

  屈良被他的话震得七荤八素,怎么回事?

  陈清扬思考了一下,提醒道:“并非是我对他有什么偏见,我也乐得武堂有更多资金,但你也应该知道,天赋无法用到强化实力上,同龄人之间的差距有多明显,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知道的,是天壤之别,不过我意已决,两千两,现在就可以立下契约书,一个月内,定然送到讲武堂之中。

  屈良震惊了,台下男女同样被惊呆了,这是被花钱保送了?

  陈清扬叹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宣布良公子,准入讲武堂,低级班!”

  聂远山顿时失望透顶:“两千两就进了一个低级班啊?”

  “你可以加价啊!只要你愿意,特级班都可以,价位可谈,一千两升一级!”

  “额,算了,低级班就低级班吧,你们也太贵了,对了刚刚能不能再便宜点?给个面子。”

  “不能,童叟无欺,一直都这个价位!”

  “别啊,花这么多,我怎么着也算是讲武堂的大客户了吧!”

  “我说不行就不行,一两银子也不算小数目啊!”

  台下众人再次哗然,两个贵族在台上公开讨价还价起来。

  并且也被聂远山的举动惊讶到了,这是头一次听说有私生子被家主花两千两白银保入讲武堂的。

  待遇比家族继承人都要高了,要知道,对平民来说一两银子省着用就够一个家庭生活两个月了,换算也有七百文钱,一块馒头才一文钱。

  陈清扬看了看神色有些激动的屈良,鼓励道:“你以后要好好提升实力,不要辜负家人对你的期待。”

  屈良大脑懵懵地对着二人躬身行礼,心中却已经剧烈翻腾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出现?聂远山竟然花钱让自己进入讲武堂。

  这是他的意思还是组织的意思?

  见自己总算进来了,倒也松了口气。

  看来命已经保住了,只是屈良感到事情有些反常。

  这不是刺客组织的风格,组织之中刺客如云,一切都是组织利益最大化才会去做,任何刺客个人都是十分渺小的,可是今天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屈良摸不着头脑,大齐屈家并非什么强大的家族,相反,前几位族长都死的挺早的,毕竟都是刺客。

  难道说,任务有变?

  屈良再次对着聂远山行了礼,口中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谢谢!”

  他说完后回头扫视了一眼台下刚刚对自己嘲讽的人。

  他们刚刚都在嘲笑自己的天赋!

  屈良能进入讲武堂心头暗爽,咧开了嘴。

  组织有钱,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就是有钱!



  咬我啊!

  嘴角上扬露出几颗干净犹如珍珠般的璀璨白牙,毫不掩饰地笑着。

  “哼哼哼……哈哈哈!”张狂的笑声特意让全场的人都能听到!

  情不自禁,绝处逢生的感觉让他无法克制情绪,这是一种只有经历过的生死边缘的人,才能理解的豪壮。

  他内心狂喜!

  嘴角弯起来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陈清扬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小子竟然有点挑衅的味道,有意思!

  笑道:“小子,有自信!”

  台下的众多少年少女也都小声嘀咕起来:“他哪里来的嚣张资本,明明他最弱,比那些下一品被淘汰得都不如。”

  “没关系,等完事了必须教训教训他,让他认清什么是现实,教他做人。”

  聂远山打量了一下屈良,语气平淡:“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那两千两银子会记在你的帐上你是要偿还的。”

  他特意在偿还上加重了语气,让屈良心头一紧。

  “你的月钱取消,回去再写一份借据给我,你要记住,你可是欠了两千两的,不还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

  屈良一怔表情恢复正常,老老实实地点头,他与聂远山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互相合作。

  至于他口中说的月钱,就是组织给他的资助,应该不用去找他问了,这是组织的意思,那句代价他听的清清楚楚。

  另外一层含义就是资助用完了,以后得自己想办法赚钱!

  屈良心中更加慎重起来,组织肯为自己进入讲武堂付出两千两白银,仅仅是进入这里就花费了这么多,看来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

  屈良想了想还是说道:“这笔钱我会还的!”

  聂远山笑了笑,看着屈良的眼睛微微眯着,让屈良感觉到了神秘和危险!

  邢广闻言脸上抽搐起来,心里骂着:“居然是借给私生子!

  把这野种弄进讲武堂干嘛?

  脑子坏了?

  一个没战斗天赋的人,进来有啥用,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也是好多人的心声!

  邢广刚刚看到屈良瞧自己的戏谑眼神,明显这小子刚刚看自己的眼神很让人不爽。

  陈清扬道:“讲武堂正好现在需要一个打杂的,一年可得六两银子,既然令公子有钱财的需要,我看不如……”

  聂远山一拍手乐了:“嘿嘿!行,就这个了,他来干但钱归我。”

  顿了顿对着屈良道:“不算偿还,只算利息,两千两的利息,就一年六两好了。”

  屈良肉痛起来,这不是一年等于白干吗?

  组织还会收利息?

  什么时候的事?

  不会是他擅自作主吧!

  我靠,越想越不对,一个诺大的聂家屈屈六两银子还跟我计较起来了!

  虽然不算太多,可他现在没有其他任务可做,也没别的收入来源啊!

  “不行!那是我的辛苦钱,不能给你,给你了我吃啥?”

  聂远山威胁道:“不给?不给我的话,你就别进讲武堂了,那可是两千两啊!”

  屈良一愣,命门被控制了,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吧!都给你行了吧,我谢谢你奥!”

  “嘿嘿,应该的!”

  “嘿嘿你大爷嘿嘿!”

  聂远山嘴角含笑,根本不在意。

  台下少年少女抬着头表情呆滞,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发蒙,这刚刚最弱的人放出了豪言壮语,就已经够欠揍的了。

  而这个看起来豪爽的主,怎么这才一转眼又变得对自己的儿子斤斤计较起来了?

  “他聂家人还算计自己的孩子?”

  “还有这私生子说话倒也太不尊重父亲了吧,一点家教都没有!”

  聂远山听到后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对着陈清扬抱拳道:“你这有事,那我就先不打搅了,来日再会!”

  “再会!”

  陈总教头回礼后,聂远山转身急忙离开。

  待他离去,陈清扬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那么下一位请上来吧。”

  场内顿时又恢复了原状,陆续有人又上前开始测试天赋,被淘汰的人沮丧地走出讲武堂,依依不舍。

  可惜他们没有聂良这种丰厚的家底和勇气。

  两千两只能算是风险投资,如果成了军官那就是不赔,可万一没成呢?

  没被淘汰的少年少女们各自聚堆等待,互相讨论着。

  “花钱进来的,这多少年没出现过一例了?”

  “有七八年了吧,没办法,有钱人家任性啊!”

  “这太不公平啦,你看那些比他天赋有用的凭什么不能进,就因为没钱吗?”

  “可不是!真不公平啊,不过两千两银子,一般人家哪里拿得出来,贵得都吓死个人了!”

  “可他就是个废物啊,天赋都丢人丢到家了,花这些钱就是打个水漂,毛用没有!”

  “对,就是扔钱听个响!”

  “他进来后就是一个打杂的,我心里还算平衡了一点。”

  他们讨论的声音句句在耳,屈良听到后默默无言,所有讨论他的都不怎么好听,不是废物就是不公平。

  屈良懒得与他们计较,但心里还是在想,我废物不废物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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