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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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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丈夫当如是!”张薄芝口中喃喃。

  “小五哥...”刘茜茜惊喜莫名,双目迷离。

  “他...竟然...”周公子美目只是盯着那道身影,再也无法从心中抹去。

  铿锵之声在酒吧厅堂内回荡,这一刻任平生是如此的风姿夺目,气势迫人。不提周公子、刘茜茜、张薄芝三女,就连刘小丽也是满脸涨得通红,心情激荡情难自禁。酒吧其余的服务生、经理等人,虽不认识这个青年,但此刻俱都为其豪迈的气魄心折,暗自钦佩不已。

  见任平生攻来,司徒雷心中虽恼,却并不动气。他练武三十余载,若被小辈言语相激就方寸大乱,那才是可笑可怜。

  司徒雷面色冷峻,面对任平生凌厉狂暴的炮拳劲,非但不闪避,反而逆流而上。他脚不沾地的掠过丈许空间,眨眼功夫来到任平生身前,单掌前推,劲气狂台,立即暴潮般往其身上涌去。

  “嘭!”二人全掌交汇之处劲气四溢,司徒雷向后退了一步。任平生原地不动,脸上抹过一丝红霞,又瞬间隐去,心中已经知道自己终究是吃了没有内劲的亏。要是有内劲就凭借刚刚神意合一的一拳,对方如果不闪避,绝对会负伤败走。不过世上没有如果,他也决不能退。

  司徒雷心中微讶,自己竟然退了,就算退一步也是退了。他没想到任平生小小年纪竟然能打出这一拳,纵然已他此时修为,要打出这一拳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不到化劲宗师不可能随意打出。

  “此子,绝留不得!”他既妒且怒,身子一飘五指如鹰爪张开,向任平生头颅抓去。

  任平生脚踩八卦,滴溜溜绕了一个小圈,倏又加速,竟然闪过司徒雷这蓄力一击,接着凌空虚拍。

  司徒雷冷哼一声,一记甩拳,接着绕到任平生身后袭往他背心处,角度之妙,教人叹为观止!

  任平生暗道此人武功当真深不可测,不过想这些也是无用,他打起精神后背一弓,腰一扭就像麻花似的躲过,接着横起掌刀切向司徒雷的喉咙。司徒雷伸手一挡,随即身子飞掠一脚踢起,直奔任平生太阳穴,好似超越人体的极限,快得不可思议。

  任平生暗道我命休矣,就在这一刻他突然进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无名功法的那些手印,自发在脑中闪过,一瞬间他体会到镜中明月,梵我如一的意境。他的身体好似不受控制一般,左手朝脑后一甩,宛如猴子竖尾,竟挡住了脚踢的来势。随后侧身绕步,一记撩阴掌使出。

  司徒雷感到匪夷所思,照理来说这小子绝对不可能接住这一脚,但他确确实实的就接住了,还反攻上来。虽出乎意料,但司徒雷毕竟是内劲中期的高手,他不退反进,一双手化作万千爪影,强行攻入任平生各处要害。

  一连串匹啪之声在酒吧内响起,周公子站得靠近,连忙捂着耳朵向后退去。两人闪转腾挪竟打得难解难分,周围一片狼藉。司徒雷越打越惊,知道这小子必有古怪,心中杀意大盛!他也不管是不是小辈,当即使出自己的绝技。顷刻间,司徒雷好似化作毫无实质的轻烟,在厅内的空间以鬼魅般的速度移动,爪影铺天盖地,好似暴雨狂风。

  任平生则好似海上孤舟,在暴雨中苦苦支撑。十数招转瞬即过,任平生意识渐渐回归,从那种玄而又玄的状态退出,他忍不住暗叫糟糕。

  司徒雷也感应到这点,狞笑一声,左臂加力一甩将任平生掌刀一架,对方立刻空门大开。紧接着右手一掌,直劈任平生面门!

  “完了!”任平生心中颓然,终究是不敌啊。

  围观的众人都不懂武功,从两人交战时,就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思维跟不上对战二人的节奏,只感觉每一刻双方都可能落败身亡,又一次次的化险为夷。短短的十几个呼吸,好像坐了无数趟过山车一般,各种情绪纷至沓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影响到任平生导致他落败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传来一道女声,“全都给我住手!”随即是“砰砰”两声枪响。司徒雷听到声音时,心中已警兆大生,“嘿”的一声连忙闪电后退,捂着流血的左臂,冷冷的盯着来人,满是滔天恨意,若不是反应及时,他已经死在枪下。

  听到枪声,场中顿时尖叫连连。刘茜茜被刘小丽拉到桌下,张薄芝躲到了舞台大音响后面。杨少也是吓的不轻,躲在雅座不敢露头。稍远的人连滚带爬的躲避,剩下没动的不是不想跑,而是被吓的不敢动。这毕竟不是在拍电影,刚刚两人对战虽然凶猛,但大家多是没感到生命威胁,毕竟不针对自己。但手枪可就不一样了,这种东西是本能的恐惧,怎么都掩饰不了。

  任平生大口喘着粗气,心下稍安,知道有人救了自己一命。见周公子跑过来,满脸关切和害怕的样子,给她递了一个安心的笑容,并将她拉在身后,抬眼向声音来源看去。

  只见从酒吧二楼正下来三个人,左右是两个高大的外国人,金发碧眼,神情冷峻,一副保镖模样。两人各持着一把手枪,洞口牢牢的指向司徒雷。中间是一位中年女子,三十五六左右,她皮肤白净,留着齐肩短发,性感妩媚间自带三分英气,摇曳的耳环闪闪发亮,尽显雍容华贵。行走间气场全开,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几人走下楼梯,女子随意瞟了司徒雷一眼,对他充满恨意的目光视而不见。抬头看向杨少,“小杨,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你可有意见?”

  杨少听见声音,冒头看了一眼,震惊道:“何...何总?你怎么在这儿?”

  张薄芝看向来人也是心下微惊,竟然是她,“信得集团董事主席兼总经理,赌王的女儿何琼!”

  何琼淡然一笑,“我若不下来,你杨公子今天怕是要将我这酒吧拆了。我胆子一向很小,一点风吹草动,心都要跳出来了,可禁不得你们这喊打喊杀的。”

  杨少哪能把何琼的话当真?他连忙跑到跟前,“对不起何总,我不知道这家酒吧是您开的,打扰到您的雅兴我们这就离开。”他心中虽恨极了任平生,但在何琼面前却不敢造次,今天只得作罢,等来日再做计较。

  杨少在香港虽然家底殷实,却哪里及得上何琼的背景?要知道她不仅是资产数千亿赌王最爱的女儿,也是香港十大富豪许董的儿媳妇,自身公司有十几个,在港澳简直可以横着走。

  杨少这些手下先前被任平生打的不轻,他们相互搀扶,口中哼哼唧唧,蹒跚离去。见司徒雷动都不动,依旧恨恨的盯着何琼,生怕他动手,吓得他连忙拉住对方,附耳小声道:“司徒叔,今天不在我们地盘,何总家室惹不起,他们又有枪,硬上只会自讨没趣。”

  何琼神色转冷,紧盯司徒雷,“这位司徒雷先生武功高强,若对我心怀不满尽管划下道来,我接着便是。”

  司徒雷又扫了何琼两眼,点点头,神色黯淡又不甘,“好...好...”他也不说话转身朝外走去。

  “慢着!”任平生走上前来。

  司徒雷头也不回,嘲笑道:“手下败将,莫不是看着有人撑腰,想要耍一番威风?”

  任平生目光灼灼,诚恳道:“前辈今日受伤并非武功不敌,乃是火器时代兴起,对武道冲击的必然。纵然是孙禄堂、杨露禅、董海川,也有因火器而落寞的时候。我今日虽被人所救,心怀感激,但实在没有半点开心。我知道前辈的骄傲,武林人即便要死也要死在拳脚之下,今日任平生虽然不敌,他日必然找回场子。只愿前辈切莫从此灰心,失去对武道国术的信仰,到时再与我堂堂正正打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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