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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他长得有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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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我眼睛好得很,不会瞎的。”苏沐言镇定自若地回答。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在意严府是否失势,只是单纯地看不起严凛这个人而已。是严凛自己脑子里总想着家族事业的惨败,这才把一切的缘由都归结为生意惨淡。
  严凛眯起眼睛,欺身上前低声说道:“话还是不要说得那么满,说不定你将来真的落到我手里——”
  冯瑾兰皱了皱眉,正要拍案而起呵斥他出去,就见一位锦衣素袍的公子挺身而出,挡在了苏沐言面前,迎面对着严凛凶狠的眼神,毫不畏惧地说道:“这位兄台好生无耻,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敢轻薄良家女子,真是让在下开了眼界。”
  这人是个生面孔,严凛不知晓他的身份,不敢太放肆:“你是何人?”
  “在下吕廊程。”
  严凛对这个名字十足陌生,再想一想,南都本地似乎没有姓吕的大官巨贾,于是他的腰杆便又挺直了起来:“什么阿猫阿狗,也敢这么对我说话!”
  “哦,不巧忘了说了。”那人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轻轻摇了摇,动作比严凛风雅百倍:“家父官拜员外郎。”
  官拜员外郎!
  这员外郎虽不是什么要职,可却是个肥美的闲差,一般能成为员外郎的官员,都在朝堂中有很深的背景。
  而这个吕廊程,居然是员外郎的公子!
  “是、是在下唐突了,冒犯了吕公子,还请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严凛被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吓了一跳,顾不得围观路人鄙夷的目光,立刻低头赔罪,“在下绝对不是故意冒犯公子的!”
  吕廊程唰地一声收起折扇,往苏沐言的方向点了点:“照这么说,你不是故意冒犯我,却是故意冒犯她,对不对?”
  严凛动作一愣,见吕廊程态度坚决,这才不情不愿地对苏沐言承认:“是我失礼了。”
  道歉后,他像是终于受不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声一般,捂着脸匆匆离去。
  “哇,沐言,你怎么连员外郎的公子都认识啊?”冯瑾兰抬起眼睛看着吕廊程,有点被他风度翩翩的手势所惊艳到,“而且他长得还这么好看!”
  “我不认识他。”苏沐言看着吕廊程的那张脸回答道。不过,这张脸俊则俊矣,也足够面熟,只是她总觉得他的眼神看上去有点邪乎,不够磊落。
  而且,要说好看,她的心里总是会不自觉地联想到另一个人——那张脸才算得上是天下无双呢,吕廊程在他面前,根本连草芥都不是。
  冯瑾兰惊呼:“什么!他不认识你,还为你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啊!”
  “你注意一下自己知府千金的形象!”苏沐言连忙小声提醒,同时心里暗哂,这叫什么英雄救美啊,就算没有吕廊程,自己也能搞定严凛的好不好!
  两个女子说着悄悄话,吕廊程反而被冷落了,这是他没有料到的。咳嗽几声,他试着重新引起苏沐言的注意力:“苏小姐,在下吕廊程,今日幸会了。”
  “幸会幸会。”苏沐言连忙抬眼笑道,“多谢公子方才的解围,那混——那严凛公子向来拜高踩低,若不是公子出手,场面怕会十分尴尬。”
  方才只要严凛再上前一步,她手中淬了毒的银针就能扎进他手腕里,众人就能免费观赏到严公子神志失常、发癫抽疯的尴尬一面,想想还有点遗憾呢。
  吕廊程摆手自谦:“只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苏小姐不必挂心!”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公子,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苏沐言问出了心中疑惑,她总觉得眼前这人面熟。
  “小姐居然还记得!我们的确短暂地见过一面——前几日,苏小姐同苏建太医在城隍庙附近义诊,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向小姐挑衅,你们二位比试了一场诗才。”吕廊程回忆道,“那日小姐不仅诗才过人,气度不凡,更是······貌美如花,自此惊鸿一眼,我就彻底记住小姐了。”
  此时,冯瑾兰终于从他的脸上抽回目光,小声嘟囔道:“一见钟情呀这是。”
  苏沐言终于记起来,那日蓝凝之趁着爹爹义诊时挑衅,招来许多路人驻足旁观,最后她返回义诊时感觉到的那束灼热的目光,原来就是这个人。
  按理说两人十分有缘,吕廊程已经做好被邀请喝一壶茶的准备了,但苏沐言却行了一礼,告辞道:“恕我家中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报阁下的解围之恩。瑾兰,咱们走吧。”
  “干嘛呀,你不喜欢他?他长得不好看吗?”冯瑾兰被她拽着走,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依我看,他比萧淳都要好看诶!”
  废话,萧淳都多大了,吕廊程最多二十啷当岁,这俩能比吗?苏沐言有些无语,“就算他再好看,我也不喜欢。”
  片刻后,苏府。
  “他长得有多好看。”
  这句话末尾明明该是个问号,可是问话的人语气太过于阴沉,硬生生把上扬的尾音压成了不悦的低音,于是底下来报的陈南抖了两抖,这才敢说出:“比、比萧淳好看,但万万及不上殿下!”
  问话的人正是谢寒松,今日陈南上街采买货品,正好碰上严凛冒犯苏沐言的场景,刚要上前阻止就被吕廊程抢先了,于是他索性躲在一边,颇为八卦地听了一会墙角,美其名曰为殿下“刺探敌情”。
  陈南原本以为自己贴心的举动会换来许多赏赐,没想到殿下一听到吕廊程与苏沐言亲近就沉下了脸,开始无穷无尽地逼问,别说赏赐了,他连一点油水都没捞到。
  “那吕廊程根本不能和殿下比的!”陈南再度开口,试图说服谢寒松,“殿下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附庸风雅的末流文人罢了——”
  “你说他是文人?”
  “看着像吧,他说他懂诗。”
  沉默许久,谢寒松再度开口,语气十足犹豫:“那他的外表怎么样,是不是很······温文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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