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李吉祥林在福 > 第7章 自来鸟

我的书架

第7章 自来鸟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林在福收来自于全国最大的金丝雀交流论坛的推送。

论坛帖子的主题大多是“八一八我的奇葩金主”;“坚定信心,我是如何熬到合约期满的”;“记录存钱进度,今天也在努力”,一类的。

基本是女多男少。

论坛的名字就叫歧途。据说运营少年迷茫的时候也跟过老板,醉生梦死过一段时间。后来突然就醒悟了,想要重新投入社会,为现代化建设作贡献,实现人生价值。于是重新念书考大学,并选择了计算机这个热门专业,成为了一名程序猿,并凭借对工作的热爱赚够了合约里写规定的金主给的钱。

他变强了,也变秃了,甚至中年发福。本来他跑路后的几年,辣个金主还天天蹲点等他,意思是爱他一生一世此生不换之类的。后来就慢慢消失了。

是的,受运营的影响,这个论坛会员的最高理想都是走的时候把银行卡或者支票或者现金拍金主桌子上,说:“这些年算我嫖你”。潇洒走一回。

而林在福毫无压力,因为他明面上的帐是8000包年。暗里的帐是李吉祥会发零花钱。

有时候林在福也和小姐妹们倾诉自己贫困的生活。

运营见多识广,考虑了到各种各样的情况,开发了一个呼救功能,自动把信息匹配到离发信者注册地址最近的会员手机上,以便建立一个互信互助的和谐社区。

林在福收到的推送内容如下:

“金主把银行卡冻结了,还把我弄成高度失信,本人现在在火车站,取不出票,请问有人能收留我吗?注:合约已到期,但最近发生了一些事,存的钱都赔了,最终还是没能还钱。”

lang:微笑/

消息提示:lang已发送定位。

lang:我的地址,懂路吗?需要去接你吗?

河之南:懂的懂的,这边坐地铁5个站,麻烦了。冒昧问一句,请问…这是您老板的屋子吗?

lang:是啊。

河之南:您的老板不会介意吗?

lang:呵。

lang:他介意啥,包了我十个月,一次都没潜过我。哼~。你来啊。

一个穿着围裙的人给何南培开了门,这个人带了个熊本熊的口罩,踩着小黄鸭拖鞋,长了双很好看的眼睛。

李吉祥开门看到一个拎着行李箱的青年,发型很清爽,穿得也很清爽,但是风尘扑扑,带着墨镜和口罩。

李吉祥:?

何南培脱了墨镜和口罩,露出一张憔悴的脸,他微微欠了欠身,礼貌又有点拘谨地说:“lang,你好,我是河之南,打扰了。”

李吉祥:!!!

李吉祥认出来了!前几天他作为孙舟的诉讼代理人,把一个影帝坑得解不了约还倒赔钱的。影帝就是这个何南培。

幸好他因为切洋葱带了口罩,因此还能神色自若,风轻云淡。

林在福听到声音,就回了一句:“进来吧。”

李吉祥就只能让何南培进来。

何南培看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那人胡子拉渣,穿着白t牛仔裤,趴在客厅的桌子上画图,布料针线和尺子堆成山,旁边还有几罐喝过的红牛,一眼看过去有种野性的帅。

何南培不禁为lang捏了把汗。十个月没被潜的lang,和屋子里的另一个好像住在这里很久了的男人,是他想的那样吗?玩得这么大的吗?

林在福憔悴地看着同样憔悴的何南培,说:“不好意思啊,我期末,赶任务,爆肝。随便坐,把这里当成你自己家一样。哦,我才是lang。”

人物关系似乎更加复杂了。

李吉祥给何南培倒了杯水,就隐到一边继续准备刷羊肉的配料和汤底,一言不发,暗中观察。

林在福又叫了一声“李先生,这位是我的网友,要来住几天。”

林在福又想了想,说:“请问您同意吗?”

李吉祥走过去拿了瓶红牛,打算补充体力之后与林在福展开一场斗殴。

林在福直接就把李吉祥的口罩扯了,又抢回红牛,说:“李先生,您不能喝这个,会睡不着的。”

李吉祥手臂快速的甩了过去,要去擒瓶子。

没摸着

林在福脸上闪过一阵狞笑,把红牛举高举低,引得李吉祥掂了几下脚去够。

李吉祥反应过来,背着手黑着脸说:“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然后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他看向何南培,伸出手,说:“你好,我是李吉祥,何先生应该还记得我吧,孙舟先生的诉讼代理人。我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再次见面,你好。”

何南培:…

何南培:???…

李吉祥还问了一句:“何先生,请问你吃饭了吗?我们今天刷羊肉,这个汤底很清的,没放什么中药,和我们一起吃你介意?。你要什么酱?香菜要吗?我还煮了淮山粥,放了点花生,请问你对花生过敏吗?”

何南培走到了人生的低谷。

解约失败,倒赔钱,被金主追缉。还和网友及其金主坐一块刷羊肉。其金主是前面让他遭受两项不幸的罪魁祸首。然后还要把遭遇到的一切再陈述一便给网友及其金主。

并看着金主给这位据称一次都没被潜过的网友夹菜。

吃完饭之后网友躺一边去了,碗是其金主洗的。金主还穿着围裙扫地拖地抹桌子。

李吉祥拖着拖着,就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了汽车熄火的声音。

他贴着墙往外面看了一眼,叫起何南培,指了指楼下停的小汽车。李吉祥记忆中没见过小区里有这辆车。

李吉祥说:“我怀疑你被追踪定位了。”

何南培说:“我为了避开他,手机和手机卡都换了,没登过相关社交网站了。”

就登过歧途,而且因为运营心思缜密,信息一般不会泄露。

李吉祥说:“请问可以触摸你的身体及翻阅你的行李吗?”

最后李吉祥在何南培手表里找到一个针一样的信号发射器。

李吉祥说:“我们可能需要等他有进一步的行动,例如强行入室,我们就报警,这样有利于收集证据。”

不一会外面果然骚动起来。

只见…

斜对面的大厦的灯全关了,停了一下,每个房间的灯又次递亮了起来,组成以下信息:

“sorry”

“love”

一个字母一个字母蹦出来的,全是粉红色的。

然后远处广场的led大屏幕上滚动播放:“培培,从现在开始我就只爱你一个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电视塔开始花色变换颜色。

天空放起了烟花,好像还是什么图案,但应该是制作失败了。

就这样闪了半小时。嘎然而止。

楼下传来了音乐声,先是小提琴手从草从里走出来开场,接着是吹笛子的,大提琴的…居然来了一个管弦乐团。

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点好了蜡烛,摆成心型,一个男人穿着西装捧着玫瑰花站在中间,一束光打在他身上,他仰头看向上面,在管弦乐团拉完一轮前奏后,一首我的中国心响了起来。

这位失败的金主五音不全,唱k只会唱我的中国心。

还没叫出第一个音节。

被宿管啊…物业赶走了。

物业表示自己不畏强权,要做好本职工作。

李吉祥和何南培围观了这个过程,又波澜不惊的拉上了窗帘。

李吉祥邀请何南培坐下来,从围裙里掏出笔和纸。

李吉祥问:“请问楼下的先生曾否损害过你的人生安全和人生自由?请问你可以举证吗?”

何南培说:“是关过几天,伤早好了,但哪有什么证据。”

李吉祥又问:“请问你与楼下那位先生发生性关系的时候是多少周岁,他有使用威胁的手段与你签定过什么协议吗?”

何南培说:“这事说起来比较复杂…反正是成年了。”

李吉祥说:“我已经初步了解了你的情况,我建议你可以与楼下那位先生调解。”

何南培想到那群朱砂痣和白月光,和各种野花野草,甚至还有给五百万离开他儿子的金主的母亲,不由得反了个白眼。

时势艰难,如果金主走心了,和他在一起就叫谈恋爱,不走心就是个出来卖的,自己都过不了自己那关这辈子算不能挺直腰杆做人了。

但日子还得凑合着过。

但自己真的是个出来卖的。爬床的理由各种各样,不需要理解,还不如好聚好散。现在也熬过合同期了,就不奉陪了。

他对李吉祥说:“李先生,我不想和他纠缠了,我解不了约,很多工作都接不到了,最近好不容易捞了个网剧,在山沟沟里拍,拍摄费还是我们自己凑的,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我想走,恳切你帮助我。”

李吉祥沉思了一会,穿上了何南培的外套,把信号发射器扔裤袋里,把车钥匙扔给林在福,嘱咐他要安全把人送到目的地。

就叫了辆出租车去机场,顺便把林在福下意识的跟着出门的林在福盯出回去。

黑色小汽车立刻跟着出租车走了。

林在福往窗外看了一下,对何南培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哼~。”

作者有话要说:

牙白。真的没人看。据说凌晨两点发文可以蹭玄学?试试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