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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她说:你跟舅舅还真是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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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舟白的车子驶上高速公路后,就开始以一百五以上的时速行驶着,仿佛要用最大的力量冲破夜的漆黑,提前将日光的白拉送到人们眼前。

  他似乎一直都活在不痛不痒的世界里面。从小,他都有个关于自己父母的疑问,那就是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结合在一起的?直到邢褀无缘无故失踪他都没有找到答案。

  对于邢褀,从他失踪那天起。他便在心底做了最坏的打算,只是这些年来他一直不愿意相信而已。他一直忽视那一条带血的衣服,一直忽视陆远行闭口不谈邢褀的事实。

  他性格淡漠到孤僻,孤僻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阴冷。小时候,他在学校的排污沟旁看见一只逃窜而来的老鼠,他直接抬起一脚狠狠地踩了下去。他看着老鼠的脑浆在脚下迸裂,它的血流进污水沟里。他只是淡漠地看着,嘴角挂着似有若有的冷笑,带着几分阴森。

  陆舟白的车从傅微澜车身旁飞驰而过,仿若一道飓风穿越而过。他的车直接开会了陆宅。他站在大门口,看着这个自己多年未回的家,没有半分怀念。

  他抬脚迈进去,却被管家拦住了去路:“先生,请问你找谁?”

  陆舟白不曾看管家一眼,直接推开他。朝着屋内走去,他的目光与坐在餐桌主位上的陆远行不期而遇。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交织出了顷刻间便可引爆的雷火。

  最先起身的是陆远欢。她刚才手里的碗筷,满脸笑意的走到陆舟白身边:“舟白,你回来了。”

  陆舟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跃过她。走到餐左边,拉开最末端的位置坐下,看着旁边的佣人道一句:“一副碗筷,谢谢。”

  自从邢褀失踪后,陆远行便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陆家的管家与佣人三年便会进行一次大换血。这种现象随着年龄的增大愈加明显,因为家是一个人秘密最容易暴露的地方。

  陆远行沉默半刻,表现出来一个父亲见到儿子应有的慈爱:“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下?我好让厨房给你做点你小时候喜欢吃的。”

  “我小时候喜欢吃什么?”陆舟白从佣人手中接过碗筷,从最近的盘中夹了一小块菜喂进嘴里。

  陆远行尴尬,他看了一眼陆远欢:“我吃完了。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你姑姑,毕竟你离家多年。”

  陆舟白继续吃着。他看了看坐在自己右边的苏为理,又看了看苏覃念:“宁涛对你好吗?”

  一句话出来,坐不住的是苏为理跟陆远欢。然而,因为陆舟白在,苏为理不好质问。可陆远欢就不同了。

  她直接拉过苏覃念:“你跟宁涛在交往?”

  苏覃念狠狠地瞪了一眼自顾自吃着饭的陆舟白:“是啊。我跟他在交往,我做他女朋友,他给我代言合约。”

  陆远欢厉声道:“我不管他承诺你什么。总之我不同意。”

  “妈,我已经成年了。我有选择自己男朋友的权利。”

  “你知不知道宁涛马上就要上庭指证莫西了?这样的男人,你认为他会对你真心?”

  “无所谓啊。反正我也不是真心对他,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啪。”陆远欢狠狠地一巴掌落在苏覃念脸上。

  苏覃念捂着脸,目光冷淡:“妈,你这一巴掌也不能让我改变主意,还疼了自己的手,何必呢?”

  陆远欢看着苏覃念那张没有愤怒的脸,突然发现自己养了十八年的女儿,似乎从未了解。苏为理站起身来,看着苏覃念严厉的说道:“念念,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妈妈说话?”

  “我说错了吗?”然后,直接推开两人,回了房间。

  夜晚的陆家从来都是静默的。吃完饭便各自回了房间,苏覃念小时候,大家还会一起在客厅坐坐。只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大家开始了心照不宣的选择不在家里谈笑,客厅成了陆家的摆设。

  因此,没有发现苏覃念偷喝烈酒的事情,没有人发现她从十五岁便开始抽烟。她不再是大家眼中的乖乖女,她在那条原本笔直的通途上越走越偏。或许是从她知道了原来自己的母亲竟然是小三,或许是从她知道苏为理竟然是苏洛的父亲。然而,促使彻底改变的是她知道了自己那一向慈爱的父亲竟然狠心诬陷自己的女儿为杀人凶手那刻。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听到这个件事时的震惊,仿佛她的世界塌了。她曾经以为自己有一个很幸福的家,有爱自己的父母,身边有可以诉说心事的朋友。可那一刻,她觉得身边所有的美好都变得缥缈了,就像她口中的屡屡烟雾,触手可及,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住。那天起,她给予自己的父母一个全新的定义。陆远欢是小偷,苏为理则是陆远行的同伙。

  她手里夹着烟,手中端着一杯白兰地,烟酒不离身。她终于跟他们成了同一个世界的人。从小她都知道自己一家人要看陆远行的眼色行事,他们在自己的亲人手底下讨生活,身心俱疲。然而,这些所有的疲惫加起来,都不足以抵过自己父母的丑事那刻来的让她颓废。也就是在那刻,她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爬到食物链的顶端,她想要掌控一切。

  “18岁的女孩,还是不要喝这么烈的酒。”陆舟白将自己手中的葡萄酒与苏覃念手里的白兰地对换。

  苏覃念看着自己这个所谓的表哥,记忆中实在是匮乏。对于陆舟白,她所能知道的全部便是他是她表哥而已。很显然,他这个表哥似乎知道自己的所有事情。一回来,便将她的秘密道破。

  她摇了摇手中的酒杯:“你觉得这个家和你小时候的那个家变化大吗?”

  “我从来都不觉得这里叫家。”陆舟白将手中的白兰地倒在那颗合欢树下面。

  苏覃念看着,淡淡地说:“你跟舅舅还真是父子。”

  “什么意思?”

  “舅舅也总是喜欢将喝不完的酒倒在这颗树下面。”

  陆舟白看着眼前的合欢花树,他记得自己当年走的时候这棵树刚种上。如今,倒是这般枝繁叶茂了。他伸手折下一根树枝,嗅了嗅它的清香:“看来这树也是一个酒鬼啊!”

  苏覃念觉得陆舟白实在是没有说笑话的天赋。因为就算他嘴里说着笑话,脸色依旧给人一种退避三舍的距离感:“我觉得你讲鬼故事比说笑话更合适。”

  两人站在树下,相视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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