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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渭源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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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再是一转,我已经看不到三途川的潺潺溪水,取而代之地是一望无际地荒漠平原,黄沙四起,能见度极低。我在黄沙里漫无目的地穿梭,忍不住地埋怨,这梦为什么如此玄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诧异,同时哀怨自己怎么各种倒霉。

不知道在黄沙里走了多久,竟然看到一座黑色却十分雄伟的宫殿,横亘在那里,稍稍让人觉得惊讶。毕竟这里的精致,和周围相比,确实有些格格不入。我将唇瓣紧紧咬住,一种不好的预感冒出,直觉告诉我,这座宫殿非常奇怪。我皱眉,再把宫殿上下认真地打量了圈,宫殿上写着我看不懂,也不知道是哪个民族使用的文字。

除此之外,还画着各种各样,面目狰狞的小鬼,小鬼林立,表情夸张,模样恐怖。宫殿上还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三个我不认识的、和小篆差不多的文字。应该是宫殿的名字,只我说不上来,深表遗憾地叹了口气,不自觉地,再往前走了步。

这处宫殿,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它再牵引着我,催促着我,让我一点点一地走近。我深呼吸了口气,犹豫着,走到了宫殿的门口,轻轻抬手,扣了扣门上。

门没有锁,伴随着我的敲击,它缓缓朝外打开。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一点亮光都没有。不过里面传来无数厉鬼的哭号声。我突然如被打通任督二脉般,瞬间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之前不认识的小篆文,却是反应过来了。我轻轻地呼了口气,忍不住地,将唇瓣咬得更紧了。

这是上刑房,一般小鬼可以根据生前的行为,在不同的地方受刑,但是也有部分穷凶极恶,或者危害很大的厉鬼,为了防止他们和其他小鬼一起受刑的时候,进行挑拨离间,各种撺掇,需要将他们隔离起来,一对一地受刑,避免影响其他小鬼。基于这个原因,专门设定了这么一座宫殿,建在连鬼都不会光顾的荒漠当中,萧条无比。

我听说过这个地方,也知道进到里面的厉鬼,都是十恶不赦且非常危险的角色。我犹豫了下,想要退出来,偏偏有股神奇的力量,牵引着我往里面走。我心虚极了,但还是硬着头皮,一点点地朝里面走去。

进到里面,鬼哭狼嚎声更是一阵接着一阵。凄厉可怕。我咬唇,犹豫着,一点点地往前走,最前面是个密室,应该关押了什么重要角色。

我在梦里,会比现实当中的自己更有勇气,更是一点点的接近,进到了密室。

密室很大,里面竟然有微弱的灯光,和外面的一片漆黑似乎有些不同。

那里,悬挂着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被五花大绑地钉在墙上。那堵墙上写满了对鬼而言致命的符咒,似乎是为了镇压那具可能会不安分的躯壳。可那只是躯壳。我丝毫感觉不到灵魂的存在。

更准确地说,他更像一衣冠冢,虽然有实物的存在,但却没有灵魂。我被自己的发现稍稍吓了跳,眉头皱得更紧,我压抑,一点点地走近。

不过,这身子我非常眼熟。尤其是套在身体上的那身装束,无论是衣服还是配饰,我都觉得眼熟,觉得自己应该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一般。因为这个,我眉头皱得更紧,几乎说不出话来。

终于,我想起来了。

张开的嘴巴再是没办法合上,因为这幅身子,竟然是渭源的。

不过他已经因为谋反,被冥恪诛灭,魂飞魄散。眼前这一具躯壳,应该是之后有人仿照的,然后再给它穿上了渭源之前的衣服。我认出来之后,更是百感交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犹豫地,把自己的唇瓣咬住。

突然我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后面出来,心虚地赶忙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一女人朝着我走了过来,轻轻抬手摸了摸那具躯壳,颀长的手指从他的身上滑过,一边摇头一边轻嘲。“我地府的大将军,你也会有今天吗?”

那个女声,无限轻蔑地说。

只可惜,我看不到她的长相。不过听她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张丑恶得不行的脸。她轻轻地拍了拍无头尸的肩膀,将包裹着他的衣服脱了,露出结实的胸膛。

只是,上面到处是被鞭子笞打过的痕迹,打得皮开肉绽,深可见骨。肩膀上还有几处深刻的牙印,这些都是新伤,是在造就了这具躯壳之后,再赋在上面的伤!

看来,她和渭源,过去一定有很深的梁子,也曾结下深仇大恨。不然不至于到这样,他都变成如此了,还要专门制造一具躯壳鞭尸。

他们,什么仇什么怨。

我往下吞了口口水,还在暗暗嘀咕,没想那女人,竟然慢慢地转了过来。

她有一张漂亮清秀、温柔温和的面庞,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模样倒是简单纯粹,但没想过,她骨子里竟然那么狠绝,渭源已经灰飞烟灭,冥恪都高枕无忧了,她竟然还不放过他,甚至要在地府深处,在专门关押厉鬼重犯的上刑房深处,煞费苦心地做一个和渭源一模一样的躯壳,然后每日每夜的鞭尸,直至尸体身上无一寸完好的皮肤。

我惊愕,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但是,我又觉得事情似乎不只是我想的那么简单。那女人再回头看了眼渭源的尸身,却是泛着泪光,无助而可怜。和她那副柔柔弱弱的外表相比,突然变得贴切起来。

我怔了怔,眼睛瞪大得要凸出来了。脑海中却如放电影一般,各种场景在我的面前,一闪而过,我想看清但它们动得太快,抓都抓不住。

我,心虚。

“知秋!”

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叫出了个奇怪的名字。那是白天放我一马的蜘蛛女鬼的儿子,如果不是他,只怕我现在已经做女鬼的儿媳了,哪能如现在这般完好无损地躺在晋牧的怀里,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动静太大,把晋牧吵醒,他揉了揉眼睛,皱眉不解地看我。“早早,我想你解释下,你刚才叫的,是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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