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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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生了吧?男孩还是女孩?”坎达斯·切尔诺西放下手中的书籍,向走入房间的银发女子问道。

  希格·艾德霍德看了一眼手中抱着的肉嘟嘟的孩子,回答自己的丈夫:“女孩。”

  “那个也完成了吧?”希格略带不确定地问道。

  即使她是人类大贤者,炼金之塔的荣誉塔主,即使是在无尽虚空里也是数得上号的炼金术创造者之一,对于“那个”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毕竟“那个”可是几乎超脱了炼金术的范围的真正意义上的“生命”了。

  坎达斯点点头,他也就在刚刚完成了“那个”,于是他对着希格说道:“走吧,一起出去走走吧,毕竟,你生了个孩子。”

  他即使是大贤者,但不眠不休的工作了那么长时间,也该放松一下心情了。

  微笑着点了点头,希格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被丈夫牵着,二人一同走出了不算大的宅邸。

  这一天,王都里的人都知道了,来自虚空的两位大贤者,生了一个男孩。

  四年后。

  两位大贤者的宅邸之中多了一位整天醉心于学习知识的他们的儿子艾路德。

  王都最大的酒馆之中多出了成天在里面呆着的超小只的银发可爱萝莉伊伦诺。

  外人看来,大贤者的儿子一直呆在家中学习知识并无不可,毕竟父母都是眼光非常长远的人,肯定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到达甚至超越他们。

  事实也的确如此,但只是这个学习方法略有不同罢了。

  朗姆酒馆之中。

  银发萝莉伊伦诺躺在一个大酒桶之上,向着旁边一群大汉吹嘘着自己有多么多么厉害。

  周围的大汉们也都饶有兴致的听着伊伦诺的吹嘘,这简直是要吹上天的节奏。

  不仅是因为这银发小萝莉看上去身份尊贵,长得可爱,最重要的是,她在吹嘘时,其中总会有真实的情报穿插在其中,这让这些不弱的冒险者们可以省下一大笔原本用在情报上的金币。

  只要不是超级夸张的例如“我昨晚到西边的森林里砍了好几万只黑皮”这种,其它的情报都是真实的,这是前人用无数的金币带来的情报。

  酒馆之中不时响起一阵阵豪爽的大笑。

  “不要看我这么小,在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当初屠过一直盘踞在北方的七阶冰霜巨龙的,那巨龙可是一头古龙,魔法运用甚至可以搅动整个大冰川。”伊伦诺一遍口词不清的吹嘘着,一边把手中的绮丽的冰焰酒对着嘴直接灌了下去。

  这种连大汉都不敢说自己能喝下两三瓶的烈酒,这柔弱的小萝莉已经对着嘴直接吹了两瓶了,况且在她左手边的酒桌上,已经堆满了有名的烈酒。

  朗姆酒馆的中年老板发自内心的笑了笑,自从半年前伊伦诺来到酒馆,原本生意就爆满的酒馆每天的利润竟然又惊人的增长了百分之十。

  其中有百分之五是这个小萝莉自己所带来的,还有百分之五也是因为这个小萝莉的影响力所带来的。

  可见伊伦诺这堪称恐怖的酒量了,也足以看出她点的酒有多贵了(多败家了)。

  而且伊伦诺一个月才能来上这里一趟,即使是从早坐到晚,也喝不了多少酒。

  若是按正常的朗姆酒算,她就算是喝个上千吨都带来不了如此多的收益。

  可她喝的酒一瓶就能抵得上按吨计的朗姆酒。

  一把将手中已经空了的冰焰酒瓶甩在一旁,(这东西一瓶的价值就相当于好几吨的朗姆酒)伊伦诺摇摇晃晃的从酒桶上爬了起来。

  “嘿嘿。”她笑着,步伐虚浮,活脱像一个街边快要醉倒的酒鬼。

  “我!”童声响彻在酒馆之中。

  “伊伦诺!”她突然昂起头,一双透彻的眼眸有些迷茫,里面混合着的是些许的浑浊与几乎要溢满的坚毅。

  一股子与她这幼小身躯完全不符的气息以她为中心缓缓向周围扩散而去。

  朗姆酒馆的角落里,正喝着低度数酒的头戴黑巾的盗贼停下了手中正旋转着的刀刃泛着莹蓝色的匕首。

  她微微抬头,望向伊伦诺,惊疑不定的小声喃喃:“古老...的气息?!”

  盗贼的面色有些凝重,她不明白为何眼前的看似毫无威胁的小女孩竟然会拥有着如此怪异的气息。

  伊伦诺则小手一挥。

  “老劳伦,来一杯坟场!”

  烟灰色头发的中年老板停止了一直擦酒杯的动作,他将纹着荆棘丛的灰色手帕放在一旁,动作极快的取出数瓶价值不一的名酒,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他劳伦当然要笑,坟场可不便宜。

  几种五颜六色的酒从瓶口倾泻而出,看似很多,其实却按照最完美的比例混合到一起,相互交融在了一起,成为了一种全新的宛若艺术品般的酒液。

  轻描淡写的调好了酒,老劳伦把这名为坟场的湛蓝酒液丢向了差点就要摔倒的伊伦诺。

  盛装着湛蓝酒液的精致酒杯恰到好处的被伊伦诺的右手一把接住。

  她先直接对嘴灌了一口。

  一丝丝晶莹透亮的湛蓝酒液从伊伦诺的嘴角溢出流下。

  不过她并不在乎。

  随后伊伦诺将一些几乎没有人会相信的已古老的尘封多年的事迹缓缓道出。

  只是在酒馆之中并没有人会相信这个银发小萝莉所说的是事实。

  他们更多的是把伊伦诺所说的当成传说来听。

  一边听着伊伦诺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讲述,和那宛若真实经历过的语气,低头擦拭着酒杯的老劳伦嘴角微微上扬,面色柔和起来,他盯着手中的灰色手帕,仿若想起了一些令人值得称道的回忆。

  盗贼依旧坐在一旁没有动作,眉头却越加紧锁,她不明白伊伦诺,看不懂这个小萝莉。

  “也没有必要吧,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盗贼将匕首固定在皮革上,准备离开这里,她可不想和这种人有什么牵连,那会导致自己之后的运气飘忽不定。

  随着伊伦诺用一个宏大的场面将“故事”结束,酒馆之中的冒险者们纷纷鼓起掌来,大声叫好。

  伊伦诺的讲述仿佛真的将他们带入了那个“古老的时代”,让他们代入了其中的角色,感受到了不同人的故事与承担。

  每一个角色都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性格与自己的故事。

  虽然有人怀疑这是真实发生的事实,可是没有一个人提出来,因为历史上根本就没有伊伦诺所提到的

  所以他们感叹,这个不过四五岁的小萝莉讲故事的技巧也太好了,几乎将一段不存在的故事讲述成了一段真实发生的历史了。

  那个名为修纳的王者也实在是太艰辛了,从一名平民硬是成为了一国之主,其中付出了多少他们不知道,但仅从伊伦诺透露出的冰山一角就可以窥见,这是他们所不能承受之重。

  酒馆之中罕见的稍微安静了一下,许多人还在回味刚刚伊伦诺所讲的故事。

  银发小萝莉透过酒馆的窗户看了看天色,一轮巨大的金色夕阳沉入了地平线之下。

  天黑了,该回家了。

  于是她向老劳伦打了个招呼,在老板充满笑意的目送之下走出了酒馆的大门。

  ……

  “那个没长眼睛的东西还有多久来?”希格面色有些凝重,语气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坎达斯无奈地望了妻子一眼,也被这沉重的话题弄得有些压抑,道“不清楚,不过应该就在这几十年里了。”

  银色的月辉撒下,让世界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使气氛显得格外恬静,却丝毫无法缓解二人的忧虑。

  希格白皙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框,发出清脆的“噔”“噔”声,眉头紧锁着。

  “我们得先把孩子送出去,这样才无后顾之忧。”

  “当然,但是那个地方是不是有些过于危险了。”希格对于丈夫这种直接把孩子至于危险之地的做法还是不理解。

  这不就是刚出了狼窝又入了虎穴吗。

  那个地方对于他们这种存在当然是没有任何威胁的,但是对于到现在才刚达到一阶边缘的伊伦诺来说危险程度还是太高了。

  希格摇了摇头,否定道:“太早了。”

  “我回来了!”带有些许疲惫的稚嫩童声从楼底传来,伊伦诺迷了好几次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才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原因无他,实在是王都太大了,至少伊伦诺本人是这样认为的。

  虽然她只在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内活动,可是一次性找对路对她简直就是世纪难题。

  即使她已经迷了上百次的路了。

  “别忘了,那里可是可以去那个存在的地方。”坎达斯也有些无奈,任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幼年的时候就独自一人生活。

  “也是,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坎达斯也想让伊伦诺有一个美好的童年。

  可是,他们,

  别无选择。

  听见了伊伦诺的声音后,让希格原本心中的阴霾扫荡一空。

  “伊伦诺回来了。”

  她正想下楼迎接“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孩子,她也知道伊伦诺的迷路水平。

  坎达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孩子又去劳伦那边了吧,真是,还没一个酒桶高就开始学会喝酒了,都是和你这个不负责的母亲学的。”

  希格下意识的看了看之前堆在脚边的大小不一的各色酒瓶,这些杂乱不堪的酒瓶下一个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做完这些,希格才呼出一口气,朝着楼下的伊伦诺走去。

  但她前脚才刚踏出一步,希格的身子猛然一顿,看向身旁的坎达斯。

  坎达斯同样注视着她。

  同时叹了一口气,二人的面色逐渐的严肃凝重起来,希格知道,伊伦诺是又见不到她了。

  “祂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策。”希格的声音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预料之中。”

  嘴角一勾,坎达斯没有露出任何惊慌的神情,只是双目变得一片混沌。

  “错乱。”

  坎达斯双手一挥,使出了一招诡异的魔法,或许已经不能被称之为魔法了。

  感受到一股特殊的能量将自己包裹起来,希格没有反抗,任由这能量将自己带到了一片不可名状之地。

  这里没有光明,却令人可以视物,没有空间,却能行走,这里已经超脱了虚空基本的概念,违背了太多的定律,却依然没有被虚空同化。

  这是二人的底牌之一,在虚空中都堪称是大杀器,是足以与真正神明抗衡,甚至弑杀神明的存在。

  “隔绝。”

  “存在消失。”

  “意义改换。”

  “矩阵组合·融合。”

  希格浑身上下绽出了幽蓝色的光芒,洁白的身躯上无数繁奥的咒文闪耀,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

  双目更加深沉,坎达斯的眼中好像包含了整个虚空。

  这几种恐怖的矩阵组合使出,完全可以让他们二人在神明面前飘荡几十万年而不被察觉。

  但现在二人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一道伟岸目光的扫视,是不过是间隔时间略微变长了而已。

  “还剩十年的时间,伊伦诺她们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

  希格松了口气,神情轻松了下来。

  “当初使徒走的时候也不清扫一下,虚空行走者这种东西都留在这里,老托儿那家伙也不愿意出来,整天待在坟墓上面看那个什么书,也不怕自己被拉进去,我们两个科研人员有什么战斗力,真是,切。”

  语气有些不善,坎达斯对口中的“使徒”和“老托儿”两人充满了怨念。

  “你也不是不知道,就连君主和死鸦都走了,要等下一个历年才回来,不要怪他们啦,也不都是他们的错。”

  “而且我们不是不能弄死这个跑来跑去的家伙,只是因为不能动手罢了。”

  “那群怪物好不容易安息下来,要是我们随意出手,唤醒或者招来了那些怪物,岂不是还是自讨苦吃,你上次不还和君主弄死过一个么,那种难缠和危险程度,稍微忍一忍,都是为了孩子。”

  苦笑了一下,希格对着身旁的坎达斯做出了宽慰。

  “使徒那家伙一个眼神就能扫灭的,还留给我们...真是...”

  ......

  屋内没有任何声音,这让伊伦诺有些沮丧,她要是早一点回来的话说不定还能碰见父母。

  “这该死的王都,弄这么多条路干什么也不知道!哼!”

  精致的小脸耷拉了下来,伊伦诺气鼓鼓地挥了两下拳头。

  仿佛感知到什么,伊伦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恶作剧般的笑容。

  就连王都大骑士都无法察觉到的人影缓缓逼近道伊伦诺的舍后。

  她的背后多出了一道不属于她的小影子。

  然而就从表面上看,银发小萝莉仍沮丧的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那一道凭空多出的影子在无比贴近伊伦诺影子的地方停下了,影子并没有选择融入伊伦诺的影子中去,因为有一次影子就这么干过,之后瞬间就被伊伦诺给一手揪了出来,之后就遭到了一番不可描述的调教。

  所以在有了之前的惨案后,影子绝不会重蹈覆辙了,这是血与泪的教训,她不可能会忘记。

  伊伦诺虽然实力低微,但对于身体的掌控和感知能力已经远远超出她所在的生命层次了。

  之所以如此注重,是因为希格和坎达斯曾多次告诫她“自身是一切的根本”,还让她每天练习的增长不到达一个程度就不能出去玩。

  这才使伊伦诺在这么小就能到达如此深奥的境界,因为她对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好奇啦,太想要出去溜达啦。

  “嘿嘿。”

  一种阴谋即将得逞的奸笑回荡在另外一个空间之中,不过这声音却意外的稚嫩。

  “抓住你了。”

  抓与被抓的双方内心不约而同的闪过这句话。

  ……

  “啊!”

  “啊!”

  第一声是伊伦诺用来吓人的。

  第二声尖叫的主人则是明显透露出了那种被惊吓到了的感觉。

  小脸上勾勒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伊伦诺双手怀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已经被吓得坐下倒在地上并开启“瑟瑟发抖”的抱头蹲防的金发小人儿。

  “艾路德,你说怎么办吧。”五岁的伊伦诺的话语之中却意外透漏出了大人教训孩子时的语气。

  “我...我...”艾路德颤颤巍巍的透过指缝小心的看了一眼那站在她背后的伊伦诺“大魔王”

  她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上一次伊伦诺对她的“调教”至今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再一次尝试那种感觉。

  于是,可爱程度丝毫不逊色于伊伦诺的金发萝莉带着些许哭腔说道:“姐...”

  艾路德只来得及说出了一个字,后面的长篇大论在喉咙里盘桓着,她想把伊伦诺绕晕。

  可是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宣告失败了。

  “艾路德,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姐!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养成叫我伊伦诺的习惯,你从来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不怀好意之徒会在你防备最松懈的时候来窃听你的秘密,所以,将秘密永远的藏在心里,是最好的方式!你说对吗!我的妹妹!艾路德!”犀利的话语从娇小的身躯之中昂然传出,轰击着艾路德的心防。

  伊伦诺每说出一句话,金发萝莉的身躯就一颤,她实在是太害怕伊伦诺了。

  十几秒后,艾路德鼓足了勇气,对着伊伦诺大吼道:“伊伦诺!...”

  伊伦诺的银色瞳孔之中闪过一丝“你艾路德果然会这样做”的了然之色,霸气道:“这次你的隐匿还算不错,作为奖励,你的惩罚就是和我练习一个星期吧。”

  事实证明,不论她的勇气再怎么充足,在伊伦诺的面前,都不值一提。

  “好...好的。”两根洁白的手指头在面前不断点着,艾路德好似在认错,可她的眼眸之中却闪过一丝欣喜的神色。

  “只是一个星期的练习而已,再艰难又怎么样,能比的过伊伦诺的...”内心权衡着二者的难易程度,但艾路德发现,这根本不用说,区区练习而已,哼!

  一小时后。

  和煦的夜风吹拂着大地,月光使得黑暗的大地上不再单调。

  一银一金两小只萝莉更是让这世界色彩缤纷。

  不过,应该没有人可以欣赏了。

  手里提着一把与体型严重不符的巨大银色镰刀,刀面寒光凛冽,使人望而生畏,伊伦诺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随时准备展开攻势。

  战意在艾路德的眼眸之中逐渐燃烧起来,天知道这只五岁的萝莉是怎么拥有战意这东西的,她没有拿任何武器,双拳就是她最好的武器。

  深吸一口气,正视着不远处的艾路德,她准备率先发动攻势,贴身战对她来说有些不利。

  双腿猛然向下一蹬,溅起一片灰尘,银色镰刀只一瞬间就达到了艾路德的面前。

  劲风将艾路德的金发吹起,她的瞳孔骤缩,她直接依靠身体的些许本能躲过了这一刀,同时向着伊伦诺持刀的右臂踢去。

  “战斗经验太少。”

  右手反转,将镰刀握至左手,短短时间内再一次对艾路德形成猛烈的攻势,顺便评价了一下艾路德蹩脚的反击。

  说是蹩脚,其实这一次的反击已经及得上王都普通骑士的水准了。

  但普通骑士在面对伊伦诺时,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

  更遑论心理素质还未达到普通人的艾路德,她在看见自己竟对伊伦诺没造成任何妨碍时,竟然稍稍愣了一下,即使短短的一瞬就反应了过来。

  但这段时间也足够伊伦诺把镰刀挥到艾路德的面前了。

  艾路德大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不过她体内的某些东西代她做出了应对。

  “砰砰砰!”

  连续三次清脆的声音响起。

  预料之中的败局并没有出现,艾路德硬是生生的用手在极短时间内三次碰撞了面前的镰刀。

  就算将镰刀上的力转移了七八成,艾路德的双手却还是隐隐作痛。

  “哦?”

  伊伦诺的小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抹讶异之色,她的双眼之中流露出感兴趣的目光。

  这种招数连她都不一定能用得出来,可艾路德却轻而易举的用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说是轻而易举,都能将这种招数在极限战斗过程中用出,当然不可能是不熟练的,在接触的一瞬间伊伦诺也感受到了,这是一种极为精妙的技巧,但对身体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一念至此,伊伦诺的战斗兴致也就上来了,她面色微红,朝着艾路德大喊道:“来啊!”

  伊伦诺前后的差别这么大,是因为她被艾路德勾起了战斗状态,通俗一点来说,就是上头了。

  望着自家姐姐突然之间转变这么大,艾路德一时之间也还没有反应过来。

  心里头也是泛起“做出的这个决定真是错误至极”的感觉。

  不过也不需要她反应过来,当前的主要问题是,如何应对上头了的伊伦诺,要知道,伊伦诺之前可是喝了她想想就头皮发麻数量的酒,谁知道这个不靠谱的姐姐还有没有醉意,之前看来是没有,但,谁又知道呢?

  当伊伦诺那双充满侵略性的银色眼眸望向她时,艾路德心中一凛,暗叫不妙。

  “嘿嘿。”

  伊伦诺嘿嘿一笑,身躯如离弦之箭向艾路德冲来。

  ......

  三分钟后,艾路德一脸狼狈的趴在了地上,金色的头发都转化为纯正的泥土色。

  上头了的伊伦诺战斗力可谓极其强悍,战斗就一个字——莽!

  即使她拥有刚刚的精妙技巧,也只是在伊伦诺手下堪堪撑了三分钟而已。

  而伊伦诺在打完之后就已经毫无形象可言的趴在地上睡着了。

  “果然还是喝醉了么,这是不让人省心的姐姐啊。”

  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艾路德扶了扶额头,叹息一声,似乎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

  她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睡着的伊伦诺,无奈的向她的房间里走去。

  ……(中间一章放在群里了)

  “哈——”

  伊伦诺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洁白无暇的小臂在空气中伸展着。

  精准到分钟级别的生物钟让她每天早上九点必定会起床。

  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昨天睡得可真舒服,好像还有一个抱枕给自己抱着,真是人间仙境啊!

  感慨了一下,伊伦诺马上把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给甩出了脑袋。

  抱枕?

  不存在的!这种居家旅行必备的东西,她伊伦诺也只能在梦里想想,她的父母从来不会让她接触这些东西。

  淡蓝发的黑白女仆。

  金发的呆毛骑士王。

  彩发的巨凶天翼种。

  黑发赤瞳呆萌妹子。

  还有手持紫色光剑的美少女。

  咳咳,最后一个是个什么东西,伊伦诺连忙将这个大胆的想法给丢出脑袋。

  长舒一口气,伊伦诺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握紧了两个小拳头。

  她今天可是还要完成每天的练习及阅读。

  挥舞镰刀至少两千次以上,各种技巧都要熟练五十次以上。

  还要和妹妹艾路德一起阅读中阶炼金术·魔药学,然后交流一下自己的感悟。

  “不过,还是先吃早饭去吧。”伊伦诺如是想到。

  她好像完全忘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伊伦诺确实是忘了,她只记得把艾路德打趴下之后,然后...就好像直接去睡觉了?

  好像是的。

  嗯,就是这样!

  暗暗地在心里肯定了一下,伊伦诺便没有再去想这事儿。

  因为她试着想了一下然后没有想起来,就没有再去管了,这种事也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神经大条的伊伦诺觉得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

  她好像连自己昨天睡在艾路德的床上都选择性忽略了。

  反正伊伦诺是绝对不会承认她喝醉的就是了。

  ......

  将两盘看起来就令人食欲大振的早餐放在了餐桌上,算算时间,伊伦诺也差不多该起来了。

  艾路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做两份有质量且色泽鲜艳的早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知道伊伦诺的口味,和伊伦诺对待食物的态度。

  那种就算是味道很好,但外表却奇奇怪怪,黑不溜秋的食物伊伦诺是绝对不会吃的。

  平常的伊伦诺确实是这样的,不过一旦她认真起来后...

  艾路德看她姐姐大口大口地啃着草根树皮,喝着一堆昆虫乱炖的富含蛋白质的汤,称“仰望星空”为美味,说着“只要是生物那去掉头即可食用”的恐怖言论。

  这种捕食能力已经可以与食物链顶端的那位男人比较了。

  “哎呀吗,真香!”

  现在艾路德想想都有些头皮发麻,她根本不知道“仰望星空”那种东西怎么入口,鲱鱼罐头她闻都不敢闻。

  可伊伦诺却一边称其美味,一边大口的吃着。

  “不过现在做食物还是要这么累啊,最好姐姐天天都可以那样。”艾路德有些遗憾,那样的话她会轻松许多,或者是说完全不用担心伙食问题。

  “喂,你一个人在那想些什么呢。”

  艾路德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留着银发的小萝莉用右手指着自己,嘴里大喊道。

  “果然艾路德你已经把早餐做好了呢,那还真的是谢谢了。”

  耸动了一下小鼻子,伊伦诺将目光投向刚刚做好的两盘一模一样的早餐。

  她迫不及待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准备开饭了,看见艾路德还呆站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于是伊伦诺对着自己的妹妹招招手:“别愣着了,快来吃饭呀。”

  清洌的声音让艾路德回过神来,她看着已经坐在了椅子上的伊伦诺一副主人的模样,那优雅的姿态简直就像是一位通晓餐桌礼仪的女贵族在向她表示“快坐快坐,饭都要凉了”的感觉。

  “这早餐到底是谁做的啊喂!”

  艾路德的嘴角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我觉得我是来蹭饭的呢?”

  心里疯狂吐槽,但艾路德还是坐在了伊伦诺的对面。

  伊伦诺吃的很快,她早就已经饿了,昨天晚上她没有吃饭,算起来昨天除了艾路德做的早餐之外,留在她肚子里的就只剩老劳伦的那些酒了。

  一想到酒,伊伦诺不禁又回想了昨天喝得各种酒的味道,香醇可口的烈酒,让人的灵魂飘向天际。

  只可惜规定了一个月只能喝一次。

  五分钟后。

  “我吃好了!”

  伊伦诺将餐盘上的最后一点油渍也用粉红的小舌头舔进了嘴里,心满意足的理好餐盘,对这艾路德打了个招呼。

  艾路德默默的看了一眼才吃了一半的早餐。

  一旁传来流水的声音,伊伦诺在洗盘子了,没几秒,流水声便又停下来。

  无他,伊伦诺吃饭堪比洗碗。

  响起没几秒的流水声马上就停下了。

  对此艾路德没有任何反应,她已经习惯了。

  “我去练习了。”

  “哦。”

  艾路德回应了一下,然后继续埋头吃饭。

  听见妹妹回应的伊伦诺走到了庭院中,开始了一天的练习。

  捡起了地上的镰刀,伊伦诺的目光略微认真起来,对待练习可不能马虎,这可是关系到以后战斗时身体的反应的。

  “呼!”

  一刀劈出,荡漾起阵阵微风,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发力状况,伊伦诺再次劈出。

  ......

  高挂着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已经练习了两个多小时的伊伦诺停下了手中的挥舞动作。

  她一把丢开镰刀,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两个多小时的不间断练习,即使是她也有点吃不消。

  细密的汗珠不断汇聚,最后化成一条水线从伊伦诺的脸颊旁轻轻流淌而下,她远比别人更热。

  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带有神秘纹路的黑色小球,就是它让伊伦诺如此疲累。

  这是伊伦诺四岁时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并且嘱咐她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让这个小球离身。

  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伊伦诺很听话的按照父亲的话去做了,即使是洗澡的时候也带着这个黑色小球。

  黑色小球会让伊伦诺在热的时候更加炎热,冷的时候更加寒冷,并且还会让身体重力加重。

  这就造成了伊伦诺现在这么坚毅和一部分独立性格的原因。

  她使劲甩了甩身上的汗液,长时间的练习已经将这片草地都有些湿润了。

  虽然身上已经湿透了,但伊伦诺并不打算去冲个澡。

  不知所谓的笑了笑,伊伦诺朝着屋内走去。

  她还没有进屋,就碰见了神色低落,脸上还带着两道浅浅泪痕的艾路德。

  见到艾路德这副模样,伊伦诺不禁怒气冲冲,竟然有人欺负她伊伦诺的妹妹。

  于是她问道:“怎么了!”

  伊伦诺在压抑着自己疯狂的怒火,但气势依旧显得格外的凶悍。

  还没走出大门就听见了姐姐的声音,艾路德不禁一愣。

  她的神情依旧如此,她回答了伊伦诺的问题:“父亲和母亲回不来了。”

  原本还打算去为妹妹出气的伊伦诺呆立在原地,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你说什么?”

  伊伦诺脸上的惊愕不加掩饰的表露出来。

  “从今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咱们一起努力生活吧。”

  她面前的艾路德抬起头来对她展现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真勉强啊……”

  伊伦诺内心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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