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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壮志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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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朔雪,一望无际的草原在冬天,被大雪覆盖显得十分荒凉,

  数千个毡帐,聚集在一堆,从远处遥望,如同一片小城堡。

  一个个毡帐冒着热气,形成白雾状缓缓上升。

  在众多环绕的毡帐正中间,有个体积最大最精美的毡帐,

  直径就有二十米,能同时容纳数百人毡帐,

  帐内的中央部位,安放着高约二尺的火炉。

  火炉的东侧放着堆放炊具的器皿,火炉上方的帐顶开有一个天窗,西边铺着地毡,地毡上摆放矮腿的雕花木桌。包门的两侧悬挂着牧人的马鞭、弓箭、弯刀以及嚼辔,

  这里正是匈奴人的单于王庭,

  这是一个由诸多游牧部落融合的部族,他们的游牧方式,决定他们的生活习惯,

  发源地处于阴山一带,从战国时起,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肆虐华夏边境,

  匈奴人大都身材粗壮,但个子矮罗圈腿,头大脸圆颧骨很高,留着大胡子,

  也被北方交界的燕、赵、秦诸国,称作蛮人也叫番邦蛮族、狼族等称谓。

  他们从高原出发,野蛮又强横无所顾忌的劫掠农耕国家,

  燕、赵、秦各国曾经就深受这些游牧其害,

  燕庄公甚至被匈奴人的先祖山戎,打的抱头鼠窜。

  最后无奈只能向齐桓公求救。

  秦国几代先君也在对抗西戎的过程中,先后战死沙场。

  西周以来,来自北方的犬戎部落攻陷镐京,迫使平王东迁。

  战国时林胡、楼烦多次侵扰赵国,赵武灵王胡服骑射驱逐林胡、楼烦,在北边新开辟的地区设置了云中等县。

  后来,林胡、楼烦北迁融入新崛起的匈奴,

  在十余年前,赵国大将李牧曾大败匈奴,使匈奴人不敢跨过雁门半步。

  此时的匈奴,

  头曼单于雄心壮志,欲扫除匈奴蛮族惨败于李牧之手的萎靡不振,头狼再怎么受重伤,在舔十年伤口后,也该重新张开獠牙。

  欲使匈奴部落,东起辽东横跨蒙古草原,西与羌、氐相接,北抵贝加尔湖。南至河套草原,使匈奴人雄踞在高原大漠之上,虎视四周。

  兵锋所指之处,万族臣服匈奴。

  因此他将目光盯向了身边的老对手,

  ——东胡人。

  一山不容二虎,草原虽大,

  却容纳不下第二个王。

  这几个月来,匈奴与东胡之间冲突不断,双方恩怨越积越深。

  也让头曼意识到,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头曼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与东胡人的交战,其实就是汉匈交战的序幕。

  他一统草原的梦想,将碰到一个强悍对手,

  那个对手将他与雄踞草原的梦想,越隔越远,

  远过了世界尽头…

  头曼穿戴毡帽,白色兽皮裹在帽间,长袍、坎肩、皮靴,蛮族服饰必须有较强的防寒作用而且又便于骑乘,

  一边放牧一边掠夺,

  此刻,头曼单于眉头紧锁:“你说西域月氏也有异动?果欲要与东胡人东西夹击,我匈奴狼族?”

  “回禀单于,月氏最近几月频繁地向东迁移,没过多久东胡人也和我们交恶,如今三族对立,势如水火、剑拔弩张,绝对不是东胡人或者月氏在捣鬼!一定是有人刻意搅乱草原的平静。”祭司模样的匈奴人,木杖戳地道。

  此人在头曼心底的地位,非同小可。

  披着灰色长饱,身上没有任何毛发,面皮肤枯皱,甚至连眉毛也没有,手中拿着一根大约人高的木杖。

  这是匈奴狼族的大祭司,通常由族中长者且富有智慧以及力量的人担任,

  不但要向部族首领提供决策建议,还要深诣精通狼族巫术,尤其是擅长巫术中最神秘的,治疗术。

  也因为这个原因,大祭司一职,深受部族的尊敬和爱戴。

  但并不影响任何首领的忌惮,

  就在于匈奴狼族大祭司,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选上的,也并不是每个选上的人,都能成为祭司,

  在匈奴,祭司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大祭祀。

  而成为大祭司的条件也十分苛刻,

  需要经过层层选拔。

  才能与逝去的先祖和天神沟通的代言人。

  因为唯一和先祖和天神沟通的人,所以不能带有凡人的欲望,

  以免被先祖和天神厌恶,不再眷顾匈奴狼族,

  因此,

  大祭司需要遵守禁忌。

  不能有任何的体毛,还要施行割礼,确保降低欲望,得以聆听先祖与天神的声音。

  还要每天洁身三次,净化与涤罪,

  总而言之,

  在某些特殊时候,大祭司有拥的权利,甚至能罢免首领。

  因为他代表的不是『他』,

  而是,

  祖先与神。

  换句话讲,他的背后有人。

  每一任的首领,都会想方设法与大祭司搞好关系。

  至少也不会让他产生厌恶,

  也不用花太多心思,

  赠姬妾,大祭司用不着。

  送猛士,大祭司,咳或许用得着。

  但他不会收,

  送金银珠宝,大祭司地位尊贵,什么都不缺。

  给匹宝马,可惜大祭司出门一向是有人抬着,双脚不用落地,更不需要骑马。

  因此如何打理好,大祭司与首领之间的关系,也是一门大学问。

  在这一点上,头曼单于已经合格了快二十年。

  这不,头曼讨好说道:“大祭司操劳族中之事,夜不能寐宿夜赶来,我真是心有不忍,既然此事本单于已知晓,大祭司不妨回去歇息几日,我自会处理妥当,真是辛苦了。”说着头曼便从椅座下来,握着大祭司皱纹纵横的手,轻轻拍手背关怀道。

  狼族大祭司把手从头曼的手里抽出,冷冷的说:“我来的路上,看单于也在调兵遣将,粮草也有调动的迹象,无数战士正在磨弦擦弓,收拢畜牧马匹,毡帐也在拆除,老朽敢问单于,是否已对东胡用兵?”

  头曼收起表情,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望着空荡荡的毡帐,对大祭司说道:“您来晚了,人马已经在两天前出发了,先锋可能已经至东胡人的族地了,目前王庭所谓的调兵遣将,只是我用来迷惑东胡王和月氏耍的一个小手段。”

  “单于你糊涂!你中他人奸计了,想必东胡王早已收到讯息,有备待敌。此番我匈奴狼族将死伤惨重,届时东胡与月氏同时攻来如何抵挡?”

  “天寒地冻,远逃漠北,我族群何以生存?危乎!危乎!!”

  大祭祀恨铁不成钢,指着头曼单于叹息摇头。

  你经常往中原跑,难道就没学到一丁点中原人的警惕,

  要是多读读中原百家文篇,

  就不会这么简单的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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